文礼。
她这位亲爸的个头虽不算矮,但过于清瘦了,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女强男弱,她相当怀疑,向文礼吼不住如此强悍的媳妇。
灶间和洗漱间是连在一起的,脸盆架上放着盛好热水的搪瓷盆,脸盆架的旁边还放了一个木凳子,凳子上也放了一个崭新的红花搪瓷脸盆,脸盆里同样备了热水。
见向暖怔愣着没动,向文礼试了试水温,柔声催促她,“快过来洗漱吧,甭让何阿姨等咱们太久。”
向暖走上前,将红肿的双手浸入温热的水盆中,舒服到想要喟叹出声。
她接收到的记忆中,亲妈于美兰的性子清清冷冷的,每日除了去学校教课就是抱着书本看,对女儿的照顾并不怎么尽心,原身在亲妈跟前的日子也就混个温饱。
去年于美兰回了城,向文礼忙着寻回媳妇没怎么着家,没了父母撑腰的原身连温饱也混不着了,人黑瘦了一圈不说,手上被冻出了好几个冻疮。
现今天气未彻底回暖,冻疮还没能破皮结痂,红肿的手指刚遇热会觉得很舒服,随即便是痒。
向暖忍着痒意没去抓挠,等痒意褪去些后才开始洗脸。
向文礼递来一块崭新的毛巾,“早上气温低,赶紧把手脸擦干。”
“谢谢爸。”向暖下意识道谢。
“这进了城就是不一样,还学会跟爸爸礼貌用语了。”向文礼伸手想如幼时般捏捏女儿的脸,觉得不合适改做揉头。
瞧着落在头顶的手掌,向暖心下犯了嘀咕。
连女儿的脸都不碰,由此可见向文礼是个极有分寸的男性长辈,那昨夜她的衣服应该也不是向文礼脱的。
不是向文礼,那就只有她自已了,总不能是何金凤替她脱的吧?她们继母女间虽相处的还算和谐,但还没到能坦诚相见的地步。
父女二人回到堂屋时,何金凤已经盛上饭摆好了碗筷。
她从组合柜上的托盘里取过一把木梳子,“暖暖过来,凤姨帮你梳头。”
向暖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小身板已经被何金凤扯到了她跟前。
只觉头皮被呼呼扫了几下,等向暖反应过来时,头上的小辫子已见了雏形。
何金凤不仅力气大,手脚还麻利,干什么事儿都跟刮阵风似的,稍不注意人就干完了。
“我会自已梳头。”向暖试图找回些主动权。
她又并非真正的十三岁大小孩,内里住着的是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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