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室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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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林大夫温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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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溪没有拐弯抹角，她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推到林大夫面前，里面是足以让一个小康之家衣食无忧数年的银票。“表舅，溪儿有一事相求。”她抬起小脸，眼神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我想请表舅帮忙，定期为一位…朋友诊病。这位朋友身份特殊，处境艰难，需得隐秘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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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夫看着那锦囊，又看看夏玉溪那双与年龄不符的、充满恳求与决心的眼睛，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他沉默片刻，没有去碰那锦囊，只是轻声问：“可是…北边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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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溪心中一震，缓缓点头：“是。他…病了很久，身子很弱。溪儿只信得过表舅的医术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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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仁长长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个被遗忘在冰冷角落的少年。他最终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沈家于我有恩，林某…义不容辞。这银票，二小姐收回去吧。为医者，济世救人，本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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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慕容云泽拥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可以完全信任的“自己人”——一个医术高明、心怀仁义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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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秘密诊脉，是在北三所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当林怀仁的手指搭上慕容云泽那细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腕时，他的眉头便紧紧锁了起来。脉象沉细无力，气血两亏，体内寒气深重，更兼有陈年旧伤留下的暗疾，以及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脏腑虚弱…这哪里是一个皇子该有的身体？这分明是在透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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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林怀仁收回手，语气沉重，“您这身子…需得长期静养，好生调理，循序渐进。若再这般损耗下去，恐伤及根本，日后…恐难长寿啊！”他身为医者，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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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泽却只是平静地收回手，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袖，抬眼看向林怀仁，问了一个让老大夫心头剧震的问题：“林大夫，可有法子…让我在最短时间内，变得强健起来？我需要体力，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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