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神色淡淡,“吃饭吧。”
餐桌上,季清梨想知道认尸的结果。
却碍于池砚舟在场,怕引起男人更多的疑心,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池砚舟扫了她一眼,“表姐,给季家人安排的房间订到多久合适?”
任唯安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也是可悲,爸妈连带弟弟,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提供尸体上的线索,一问三不知,还不如你那日提供的线索多。”
季清梨捏着筷子的手收紧。
池砚舟剑眉也拧了拧,“既然如此,看来他们也没什么必要再继续留在四方城。”
说起这事儿,任唯安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多住几日,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腿脚不好,不认识四方城的道路,希望警局给安排吃住行,结果今日前脚从警局离开,后脚就脚步轻快的说去季清梨创办的培训学校拿钱他们的女儿现在可还生死不明”
季清梨眼眸低垂,声音干涩道:“他们就没想着去找找自己的女儿吗?”
任唯安摇头,神情中尽是悲悯:“这样家庭出来的姑娘,能二十七岁就成功创办培训学校并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一定是付出了旁人无法想象的艰辛,我是真希望她只是受了情伤躲起来,而不是英年早逝。”
因为案情需要,任唯安调取了季清梨的资料。
她实在是很欣赏那从山沟沟飞出来,还将自己活成明艳鲜活模样的姑娘。
以至于任唯安有些遗憾,以前没能多打几次照面,多了解一些。
季清梨看着任唯安眼中的心疼,胸口有些喘不过气的憋闷。
外人尚且会心疼她一路走来的不易,她的家人,她的至亲,却不会。
池砚舟将季清梨的反应尽收眼底,淡淡开口:“不是所有的家人都是至亲。”
季清梨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那天给表姐提供了什么线索?”
池砚舟忽然缄默。
季清梨抽抽鼻子,压下方才心头忽然涌现出的酸涩,“你怎么不说话?”
池砚舟依旧沉默。
任唯安看看季清梨,又看看池砚舟,若不是知道这是一对怨偶,她真要以为这是池砚舟怕老婆因为他对其他女人的关注吃醋,而做出的战术性沉默。
任唯安打圆场:“只是一些外显的观察,砚舟过目不忘,这才能提供上一些线索。”
季清梨:“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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