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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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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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窒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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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瑜猛地抽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浮出水面，骤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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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依旧是熟悉的牢房腥臭，身下也依旧是潮湿的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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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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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一刀穿心，她绝无生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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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那双被拔没了指甲的手，依旧布满酷刑伤痕，却完好无损的十指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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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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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地摸向自己的脸，毒疮遍布，鞭挞之印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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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荒谬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她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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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叶婉瑜，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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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旁边传来一个粗哑的妇人声，带着一丝关切，“阿奴说的没错，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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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瑜心里一倏，平白无故的热情就不该出现在这活死人的牢里，她护住袖口里的一只昨日掐死的老鼠，扒开堆在身上的烂草，这才见身旁坐着的妇人一脸糙肉，但眼里满是殷殷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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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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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想起来了，那个叫阿奴的女囚，提审前夜爬到她身边，说她俩身形相似，又都浑身血污，可以李代桃僵，只要阿奴不发出声音，周修廉定是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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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说自己熬不过几天，不如用这条残命，换她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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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同意，却是伤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奴，在牢间的墙壁上磨花了脸，隔日替她受了那断指剖心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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