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坏

孩子是个极爽利痛快的性子，惯是怜贫惜弱，因着杨盟主与杨震相认时伤病缠身，苍白枯瘦，阿绵便很心疼她，前些日子杨盟主卧病，都是她忙前忙后，喂饭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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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欠下的人情，到底是该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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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实在不想穿越，杨大盟主的身份也着实说不上好，可这些日子下来，她细琢磨，倒感觉穿到此时此刻的杨盟主身上，似也不是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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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穿到她还做魔头的时候好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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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杨盟主进京，墙根处开了人市，女娃娃插着草标，都看不太出是个活人，胳膊伶仃细，人牙子掰开她的嘴给客人看牙口，分明是挑骡马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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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好，小女娃好歹有个地处，卖个活生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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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里人命如草芥，道边的骨头散一地，来不及收拾，被牙牙学语的孩子拿起来啃食，驿道黄泥地上的血，铲都铲不净，这些不过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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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盟主是乱世枭雄，当年的她，身子骨是好的，武功睥睨天下，即便如此，她也不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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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大齐纵然还是免不了意难平，不如意，那也代表了秩序，有秩序总归便有希望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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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盟主还不曾给她留下什么‘报仇’的执念，杨菁感觉，这位大盟主所思所想都像自己，就说这甘露盟没了，她只道句‘风流云散’，自是伤感难过，却不觉得应该为此去报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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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盟上下，都是为了自己的执念加入了这场生死斗，个个是冤魂孽鬼，谁还不知自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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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杨菁拥有的是即便废了九成，仍是惊为天人的武功，恩怨全消解的未来，在这糟糕的结果里，它相对来说已不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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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野菜粥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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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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