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流涌动

一句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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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高座上的皇帝，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那目光看似温和，却带着审视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只能依靠埋头吃东西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心里把沈淮川骂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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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宫宴结束，宋清雁觉得比在账房对一天账还要累。跟着沈淮川向帝后行礼告退，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座富丽堂皇却令人窒息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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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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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来时不同，沈淮川没有再闭目养神，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靠在车厢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眼神望着窗外流动的夜色，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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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雁乐得清静，也靠在另一边，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只觉得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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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沈淮川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今日表现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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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保持。”他补充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少说话，多吃饭，装傻充愣，这项本事你倒是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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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雁一时语塞，不知该不该谢恩，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回了句：“谢王爷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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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川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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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驶回淮王府。下车时，沈淮川脚步顿了顿，对迎上来的阿亦吩咐道：“明日把库房钥匙和对牌，给王妃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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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亦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宋清雁，眼神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但他很快低下头，应道：“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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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雁也愣住了。库房钥匙和对牌？这意味着王府的内务大权，正式交到了她的手上？这突如其来的“信任”，让她非但没有感到欣喜，反而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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