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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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仍在继续，丝竹声悠扬，舞姬水袖翩跹，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然而经此一闹，席间的气氛却微妙地变了。投向宋清雁的目光中，少了几分明目张胆的轻视，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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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李小姐早已脸色惨白地借故离席。宋清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专注地吃着菜。杏仁酪香甜细腻，桂花糕软糯可口。沈淮川方才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看似为她解围，实则是彻底得罪了李尚书一系，但是很显然这是皇帝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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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沈淮川。他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乎有些无聊，目光懒散地落在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身上，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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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皇帝沈故的声音温和地响起，打破了略显凝滞的气氛：“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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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川像是才回过神，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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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瞧着你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沈故语气关切，“看来府里有人悉心照料，果然是不一样。朕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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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淮川立刻顺杆爬，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带着点依赖和满足的笑容，“雁儿她……嗯，很会照顾人。”他说着，还侧头看了宋清雁一眼，那眼神竟透出几分缱绻温柔，看得宋清雁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差点把嘴里的糕点噎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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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演技，真是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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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笑道：“如此甚好。王妃初入宗室，于礼仪规矩或有生疏之处，日后可多向你皇嫂请教。”他看向身旁端庄微笑的皇后，“皇后，你要多费心关照弟妹，过些日子叫她去你那里学学规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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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温婉应下：“陛下放心，这是臣妾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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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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