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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向正小口吃着点心、好奇地望着池中游鱼的璃玥,语气又柔和下来:“只是,皇妹的身份……如今宫中已是人尽皆知。太后那边……”他微微蹙眉,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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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赐明白皇帝的顾虑。太后的态度暧昧不明,宗室、朝臣中难免有人会利用璃玥的身世大做文章。璃玥的归来,无疑打破了后宫乃至前朝某种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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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纯善,陛下多加呵护,明里暗里,总需得多费些心思。”杨赐含蓄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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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子婴颔首,“朕已加派了可靠的人手护卫灵犀宫。只是……长久之计,还需为皇妹寻一个稳妥的依靠。”他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杨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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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走来,在刘伴伴耳边低语了几句。刘伴伴面色微变,上前几步,低声向子婴禀报:“陛下,太后娘娘驾往灵犀宫,说是听闻公主回宫,特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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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和杨赐的脸色几乎同时微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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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挑皇帝和杨赐都不在灵犀宫的时候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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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站起身,对璃玥温声道:“皇妹,太后娘娘去看你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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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玥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微妙,但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变化,乖巧地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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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即刻起驾返回灵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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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子婴沉默不语,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杨赐跟在一旁,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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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宫外,太后鸾驾的仪仗安静地停驻着,带着一种无声的威压。宫门内,气氛却远不如外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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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子婴、杨赐和璃玥赶回时,太后正端坐在正殿主位之上,慢条斯理地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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