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璃玥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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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轻快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伴随着竹篾摩擦的细微声响，从通往洞外的甬道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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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璃玥小姐？午饭送到啦！”一个清亮的少年嗓音响起，打破了洞内的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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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身材瘦小却显得很精干，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赤着脚，脚底沾着新鲜的泥痕。他皮肤是常年在山野间劳作晒成的健康小麦色，一双眼睛格外大，亮晶晶的，透着山里人特有的机灵和淳朴。他叫小豆子，是山下村子里猎户的儿子。自从杨赐带着璃玥隐居在这飞瀑后的山洞，便是小豆子每隔几日，翻山越岭地送来日常所需的米粮和一些不易存放的新鲜果蔬。他肩上斜挎着一个半旧的竹篾食盒，此刻正探着头，好奇地朝洞内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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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他眼帘的，正是璃玥扶着膝盖喘气、杨赐俯身替她擦汗的一幕。少女微微泛红的侧脸在洞顶天光下显得格外柔润，几缕汗湿的乌发贴在光洁的颈侧，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穿着简单的粉色布衣，身量已比几年前拔高了不少，腰肢纤细，显出一种介于孩童与少女之间的、青涩又动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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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看得有些愣神。在他的印象里，这位住在神秘山洞、被杨大哥悉心守护的“璃玥小姐”，总是带着一种易碎的苍白和疏离，像一株生长在幽暗处的、精致的兰花。他每次来，多半只能看到她安静地坐在石台上练功，或是疲惫地蜷在角落休息。何曾见过她像此刻这般，脸颊绯红，眼波流转，带着运动后的勃勃生气，整个人都鲜活明亮起来？这鲜活，让她身上那份初露端倪的少女风华，如同含苞的花蕾骤然绽放了一瞬，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少年懵懂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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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愣着做什么？进来呀。”杨赐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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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猛地回神，脸上腾地一下红了，像被火燎过。他慌忙低下头，掩饰性地快走几步，将肩上的竹篾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平台边缘一块干净平整的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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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大哥，璃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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