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集：瓶儿发难初交锋

，从不跟姐姐们争什么……您就算容不下我，也别用这种法子污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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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哀切，像是走投无路的羔羊，让人听了忍不住心软。院门外，不知何时聚集了几个丫鬟婆子，都是被这边的吵闹吸引来的。她们躲在门口，偷偷往里看，见潘金莲被欺负得这么惨，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嘴里还小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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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姨娘也太过分了，就算七姨娘得了老爷的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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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那香炉里的香我闻过，就是府里的份例檀香，哪里是什么迷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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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搜查啊，分明是打砸嘛……七姨娘也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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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议论声虽然小，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李瓶儿耳朵里。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今日来，是想趁西门庆不在，私下里打压潘金莲，若是闹得人尽皆知，传去吴月娘耳朵里，就算吴月娘不喜欢潘金莲，也会觉得她不懂规矩，故意挑起宅斗，到时候她也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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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婆子和胖婆子搜了半天，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别说“迷情香”了，就连一点可疑的粉末都没找到。胖婆子有些尴尬地走到李瓶儿身边，低声说：“六姨娘，没……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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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没想到，潘金莲竟然真的这么“干净”，一点把柄都没留下。但她又不肯就此罢休——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显得她无理取闹？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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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忽然落在了地上那件被踩脏的素白色小衣上。那是潘金莲的贴身里衣，因为洗了很多次，已经有些发旧，颜色白中带灰，看起来确实有些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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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尖声道：“那是什么？！”她指着那件小衣，语气带着夸张的震惊，“颜色如此晦气！白不白灰不灰的！潘金莲！你竟敢在府里私藏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咒老爷？咒我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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