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集：新鲜得宠暗流涌

。树上的石榴花开得正盛，火红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宅门里随时可能流出来的血。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问候”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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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辰时末的晨昏定省，颐福堂里的气氛更是微妙得让人窒息。潘金莲刚走进门，就感觉到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有冷的，有热的，有带着敌意的，还有带着审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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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石青色的褙子，头上戴着一支赤金镶东珠的抹额，手里捻着一串沉香佛珠，珠子转动的速度比往日慢了些，显然是在琢磨着什么。她见潘金莲进来，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继续跟身边的大丫鬟素兰说着话：“今日针线房送来的衣裳，你给各房分下去吧。六姨娘的那套石榴红罗裙，让她们仔细些，别绣错了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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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兰应了声“是”，拿起桌上的单子，念了起来：“二姨娘李娇儿，月白色素绸裙一套；三姨娘孟玉楼，藕荷色绣海棠裙一套；四姨娘孙雪娥，青灰色布裙一套；五姨娘潘巧云，大红绣石榴裙一套；六姨娘李瓶儿，石榴红金线绣牡丹裙一套；七姨娘潘金莲，月白色布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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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潘金莲的名字时，素兰的声音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孟玉楼立刻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哟，素兰姑娘，是不是念错了？七妹妹刚得了老爷赏的杭绸，怎么还穿布裙？夫人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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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抬起眼皮，看了孟玉楼一眼，语气平淡：“没忘。杭绸是老爷赏的，是私物；府里分的衣裳，是公中开销，按规矩来。七妹妹刚入府不久，规矩还得学，布裙穿着素雅，正好磨磨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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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着是说“磨性子”，实则是在提醒潘金莲：就算得了老爷的私赏，也不能忘了公中的规矩，更不能忘了谁是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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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连忙低下头，微微屈膝：“多谢夫人体恤，妾身觉得布裙很好，素雅大方，正合妾身的心意。”她的语气里没有不满，也没有委屈，只有恰到好处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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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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