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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走在李娇儿后面,经过潘金莲身边时,故意停下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妹妹可要记住,这府里不是武家那破院子,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管好自己的嘴,收好自己的心,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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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雪娥走得很快,经过潘金莲身边时,只是用眼神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透着一股“你好自为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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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巧云抱着西门官哥,走到门口时,对着潘金莲笑道:“妹妹有空可来我院里坐坐,官哥也喜欢你呢。”她说着,还捏了捏西门官哥的脸蛋,西门官哥却不领情,对着潘金莲做了个鬼脸,惹得潘巧云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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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经过潘金莲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用团扇挡住半边脸,凑到潘金莲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别以为老爷现在宠你,你就能一直得意下去。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新人,也最不缺不知好歹的人。你最好识相点,离老爷远点,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这府里待不下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说完,她猛地推开潘金莲,扭着腰肢,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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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扶着门框,看着六位姨娘远去的背影,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缓缓松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道血痕,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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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担忧地说:“姨娘,您没事吧?刚才六姨太太过分了,您怎么不跟她理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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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潘金莲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在这府里,没有实力,理论有什么用?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她走到桌边,拿起那杯还没喝的龙井茶,一饮而尽。茶水很苦,却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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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生活将不再是在武家时的简单争吵,而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场战争里,没有朋友,只有敌人和暂时的盟友;没有温情,只有算计和利益;没有退路,只有前进或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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