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集：六美窥视心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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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对着铜镜笑了笑，笑容却没达眼底。她知道，这身看似素净的衣裙，不过是西门府里最低等的妾室装扮，既没有吴月娘的华贵，也没有李瓶儿的娇艳，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她在这座府邸里，地位卑微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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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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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七妹妹醒了没？咱们这么早过来，会不会扰了她休息？”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迟疑，是二姨太李娇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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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就是心善！她一个刚进府的，哪有让咱们这么多姐姐等她的道理？”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是三姨太孟玉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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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心猛地一紧，握着棉布巾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来了！她们终究还是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领，努力挤出一丝温顺而不失分寸的笑容——这笑容是她在武家对着潘金莲练了无数次的，既能显得无害，又能隐藏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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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各位姐姐挂心，快请进。”她快步走到门边，亲手掀起帘子，微微屈膝行礼，姿态放得极低，几乎要弯到九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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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六位女子，为首的正是正室夫人吴月娘。她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的缎裙，裙子上绣着缠枝牡丹纹样，牡丹的花瓣用金线勾勒，在阳光下泛着华贵的光泽；她的头发梳成了圆髻，插着一套赤金头面，包括一支赤金点翠步摇、一对赤金嵌红宝石耳环、一条赤金项链，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她的手上戴着一枚赤金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鸽蛋大小的蓝宝石，手指上涂着蔻丹，颜色鲜红，衬得她的手格外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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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的身材微胖，却丝毫不显臃肿，反而透着一股主母的威严。她的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眼神却深邃得像一潭深水，在潘金莲脸上轻轻一扫，又快速掠过屋内的陈设——拔步床、紫檀木梳妆台、梨花木衣柜，最后落在桌上的那套紫砂茶具上，微微颔首：“妹妹不必多礼，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见外。”她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一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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