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看得出用心。头发用一根银簪别着,银簪是张大户当年赏她的,虽不算贵重,却是她身上唯一能拿出手的首饰。她对着铜镜照了照,镜中的自己脸色还有点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却依旧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双眼睛,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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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来?”她心里嘀咕着,指尖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殷红的血珠渗出来,滴在青布上,像一朵小小的红梅。她没觉得疼,只是用指尖把血珠擦掉,眼神更亮了——她知道,西门庆的人迟早会来,她只需要等,等他们把她从这个破院子里“救”出去,等她摆脱武大郎这个窝囊废,等她过上穿金戴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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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像是路人路过。潘金莲的心跳瞬间加快,赶紧放下针线,凑到窗边,屏住呼吸往外看。可脚步声很快就远了,只是个挑着菜担的老农,她心里莫名地有点失落,又坐回梳妆台前,重新拿起针线,却怎么也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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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武松正盘膝坐在稻草堆上,缓缓收功。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双手结印放在膝盖上,指尖泛着淡淡的莹白——那是内力流转到极致的征兆。额角的痂已经脱落,留下一道浅粉色的新疤,摸上去有点痒,像有小虫子在爬。他缓缓睁开眼,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顺着眼角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纸的破洞,在地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光斑,随着风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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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体内那最后一丝因“逍遥乐”残留的燥意,被这几日的调息彻底压了下去。他试着握了握拳,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力道比之前更足了——景阳冈打虎时的力气,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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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起那件洗得发白的赭色短打,慢慢穿上。短打的领口有点松,是去年娘给他缝的,如今穿在身上,竟觉得有点紧了——这几日虽没怎么出门,却一直在运功,身上的肌肉更结实了。他系上腰带,腰带是粗麻布的,上面还留着上次打老虎时被树枝勾破的痕迹,他用针线缝过,针脚很粗,却很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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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伸手拿起靠在床边的朴刀。刀鞘是黑色的,上面的铜环已经磨得发亮,他轻轻抽出一点刀刃,寒光一闪,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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