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浸了蜜的糖水:“二叔回来了。昨日是嫂嫂一时糊涂,言语无状,冲撞了二叔,这心里啊,一直不安稳。今日特意做了几样粗浅小菜,温了一壶水酒,想给二叔赔个罪,也算是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吃顿饭。二叔,您可千万别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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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微微欠了欠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态放得极低,眼神却没离开武松的脸,像带着钩子似的,仔细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他眉峰的微蹙,嘴角的抿紧,甚至是手指在佩刀上的轻按,都被她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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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心中冷笑更甚——赔罪?一家人团聚?这妇人的戏演得倒是逼真,连借口都找得这么冠冕堂皇。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酒壶上,壶嘴冒着淡淡的热气,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味,似乎就是从酒壶里飘出来的。昨夜刚提了“借种”的荒唐事,今日就摆酒赔罪,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酒,绝对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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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冷声拒绝,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或是直接戳穿她的把戏,可目光扫过潘金莲的脸时,却停住了——她的笑容虽然柔和,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执拗,双手悄悄攥紧了衣角,指腹都泛白了,显然是做好了不罢休的准备。若是硬拒,她必定会哭闹撒泼,到时候撕破脸,不仅会让邻居看笑话,大哥回来后也难做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摸清这妇人的底细,不知道她手里还有没有别的手段,若是让她警觉,后续的计划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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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顺着她,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武松在心里盘算着,面上神色不变,甚至刻意缓和了几分昨日的凌厉,眉峰微微舒展,声音平稳无波:“嫂嫂有心了。”他说着,解下腰间的佩刀,刀柄朝下,倚在门边的墙根上——佩刀的刀鞘磕在土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堂屋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迈步进屋,走到桌边,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条凳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青松,身上依旧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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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真的坐下了,潘金莲心中狂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强压着激动,手指微微颤抖地拿起酒壶,走到武松身边,亲手为他斟酒。她的动作很慢,刻意放慢了每一个步骤,纤纤玉指捏着酒壶的把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酒液缓缓倒入粗陶酒碗里,清澈的酒液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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