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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地人说起新月湾的房子,总是要提一嘴樱花开得确实好看,上过新闻呢。
可到底多好看,裴决是没什么感受的。
下楼坐进车里,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很好地平复情绪。抽屉里找出烟盒,随手拿了支烟,打火机却好几次没点着。
一种不是那么陌生的情绪裹挟着他,以至于急需烟草镇静。
烟点着的瞬间,他放进嘴里用力吸了一口。干燥微苦、极具穿透性的辛辣气息瞬间涌进肺部,刺激得他又咳嗽起来。
裴决低头剧烈咳嗽。有几下,咳得肩背震动。过了会,他打开车窗,把烟拿了出去。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间,猩红烟头在潮湿冷寂的春夜里忽明忽灭。
他另一手搭方向盘上,整个人往后靠了靠,眼睑半阖,暗沉沉的眸色不知落在哪里。
这支只抽了一口的烟很快燃烧殆尽。烟灰落在手背,份量没有一瓣樱花重。
裴决转头看了眼,彻底掐灭后索性打开车门。
他倚在车旁,偏头拢手点了第二支烟。这个时候,他的动作不是那么急躁了,和车里好像两个人。似乎那一阵迫切、慌乱、不安的情绪已经被克制得了无痕迹。
烟白色的雾袅袅升迁,中途一度被空气里充沛的雨水潮意压着,良久停顿在半空,好像无形禁锢住了。
裴决想起小时候,放了学,几步路转到另一条街的民航建设附属幼儿园,接钟影一起回家属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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