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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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凑近，几乎要抢过手机，手指放大着竹叶青的细节，“它在哪儿？看不出来！”照片里翠绿的蛇和灌木丛几乎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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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在那丛草里，”江静知指着照片，声音平稳，“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保护色嘛。你找找那双红眼睛。”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当时毛骨悚然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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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还起鸡皮疙瘩呢，幸好衣服遮住了，他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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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像活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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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把几张照片都要了过来。也许是高兴，他拧开手边又一瓶可乐，猛灌几口，冰凉的液体浇不灭他眼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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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喜欢养蛇？其他动物呢？”江静知顺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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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养冷血的。”余夏放下瓶子，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日的淡漠，“它们不懂感情，关起来，也不会觉得痛苦。蛇……习惯了你的气味，知道没危险，就乐意让你跟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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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投向窗外虚无的一点，“猫、狗和鸟？关在漂亮的笼子里，每天在外面放风溜一小会儿？那是施舍的自由，是披着糖衣的终身监禁。动物园……”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是打着保护名号的集中营。我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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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尖锐的认知，让江静知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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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喝着可乐、养着玉米蛇的天才少年，心底竟藏着如此深刻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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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对束缚的极端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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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接口：“我也是！每次去动物园，心里都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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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上生物学系？”余夏的目光转回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一丝轻慢，“q大最好的不是经管和叉院吗？分数不够？”他直接抛出了心底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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