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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知结识余夏,是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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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q大生物学系二年级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暑假的燥热,江静知攥着勤工俭学处给的家教单,指节微微发白。上面的地址——国风壹号院——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压皱了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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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燕城顶尖的富人区,别墅的门槛比q大还高。条件也苛刻得吓人:数学奥赛省级一等奖。学生叫余夏,高二全科辅导,一周五天……好在后面跟着的薪酬数字足以支撑她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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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印在负责老师无奈的眼底:“你是今年第五个了,这家换老师比换季还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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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的提醒在耳边回响:试听课免费,换得勤,薅羊毛薅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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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知摇摇头叹气,算计到骨子里的家长,能养出什么好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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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机账户余额不会骗人。她需要这份工作,像沙漠需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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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黄昏,国风壹号院的雕花铁门森然矗立,隔绝了两个世界。保安制服笔挺,眼神带着审视,像扫描仪一样把她从头到脚滤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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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门牌号,对讲机里传来女声,温婉中透着距离感:“请老师到湖边稍候,有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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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江静知穿过门禁,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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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镜面湖倒映着西天火红的晚霞,岸边的柳丝拂过水面,带起细碎的金光。一栋栋中式风格的别墅,或疏或密地隐在繁茂的景观树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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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路牌,没有标识,迷宫般的路径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特权——陌生人的坐标,不值得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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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滑向约定点。她站在一棵孤零零的杨树下,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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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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