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片刻仍无人应门,门扉忽然轻啟,开出微微缝隙,就见一个纤瘦身影步入房来。
?泉,让我瞧瞧。?江烟渚拉了把椅凳坐到床榻边,白皙素手轻靠于我额前,而我现下竟是只得微瞇着眼,由朦胧视野中瞧着她模糊的轮廓。
?你浑身发热,额前还正烧着,定是染了感风,待在这儿好生休息。?过了会,她取了条浸过冷水的软巾敷于我额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早叫你莫要逞强,你偏生不听,现下果真染了病。?
?对不起……劳烦你了……。?
?这汤药先服下,今日好生歇息,明早我再来给你瞧瞧。?听我道歉,她面上神色淡然,仅是沉默地凝着我好一会儿,才接着端了碗汤药过来。
?不愧为大夫,照顾起人很是妥贴。?我轻声道,她愣了片刻才接着笑道:?这看病可不给白看的。?
?无是不求取酬劳出了名的么??
?我改了心意不成??
?那,江大夫可要向我取些甚么报酬??
她起身欲要离开,于门口笑了笑,道:?取你性命。?
我听着那似是玩笑的话,不知是否因着身子不适,我竟发起了寒颤,不成我方服下的那汤药当真有甚么问题?……应是不至于……罢。
实在过于倦睏,我不得就这般失神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