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平日的温润沉了许多。
“您睡着了吗?”鹿嘉渺又自以为悄不可查地轻轻靠近了一点。
藏矜白睁眼,转头看他:头发蹭得乱乱的,眼尾还带着红,言辞是闲聊,表情分明在求救,“目前没有。”
鹿嘉渺小心翼翼问道,“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先生。”
“嗯?”
外面是雷雨,但鹿嘉渺莫名觉得他们直接的对话安静清晰,他轻轻探出手,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碰上藏矜白的手背,才更小声问道,“我可以牵着你睡吗?”
鹿嘉渺说,“一根指头就可以。”
“……”藏矜白感觉手背触感异常清晰,似乎有些好奇他的怪癖,“怎么?”
“很小的时候我做噩梦,奶奶会这么牵我。”鹿嘉渺说,“她说这样睡一觉,梦里就不是一个人。”
人在恐惧的时候,总是孤独无措,想要抓住点什么。
鹿嘉渺借着酒劲什么话都敢说,目光都有些醉醺醺的。
分明是很稚嫩的理由,但藏矜白又在思考这个决定,用时很短,“可以。”
“先生你真好。”鹿嘉渺哭了一夜现在才展眉浅浅笑了下,然后心满意足地握着藏矜白的手安安静静睡过去了。
他的力道很轻,手掌莹润温热,贴在藏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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