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仔细打探清楚了。近一年来,那尤氏竟陆陆续续,將不少金银、值钱物件,挪回了她娘家!再说那蔷哥儿,亦是荒唐,终日只知斗鸡走狗,眠宿柳,在外头胡闹,银子得如同流水一般!咱们贾家祖宗辛苦积攒下的家业,岂能容这二人如此糟蹋挥霍?儿子实在是痛心疾首,才想著早日將长房家业收回咱们府上保管,以免败落殆尽啊!”
贾母闻言,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转向贾璉:“璉儿,你父亲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贾璉顿觉如芒在背,好不尷尬。
这几日他確奉父命,查探了长房的一些情况。尤氏因娘家不时来打秋风,確曾接济过些財物;那贾蔷也確有紈絝习气,有些荒唐行径。然则程度皆不似贾赦所言那般不堪。
此刻见父亲目光灼灼逼视著自己,贾璉心中畏惧,略一迟疑,终究还是硬著头皮,含糊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回……回老太太,父亲所言……大抵属实。”
此言一出,贾母的脸色愈发阴沉。
贾赦见贾璉顺著自己的话头,又覷著贾母面色阴沉,默然不语,心下暗喜,知此事已有五六分指望。
他忙趁热打铁,又上前一步,对贾母慨然道:“母亲!如今咱们贾家,实是以咱们府上为砥柱了。儿子不才,忝为族长,眼见长房家业被那起子不相干的人肆意挥霍,岂能坐视不理?依儿子愚见,正该將长房的家业尽数收入咱们府上保管,方能免於祖宗辛劳积攒下的基业被尤氏、贾蔷这两个败家祸害糟蹋一空啊!”
他见贾母並未立刻反驳,胆子更壮了几分,眼珠一转,又拋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再者说,四丫头惜春,可是敬大哥嫡亲的女儿,正经的长房嫡出小姐!一直养在咱们府里。论起理来,那长房偌大的家私,原该是她的份例最多才是!那尤氏一个续弦的填房,有何资格霸占?那贾蔷非嫡系,素日又只知吃喝玩乐,更有何资格沾染?咱们如今將长房家私拿来,既是代为掌管,更是为了四丫头將来打算!待她出阁时,有一份厚厚的家私做嫁妆,岂不体面风光?咱们这也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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