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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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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回书桌,重新坐下,双手放在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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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标题下面,终于敲下了第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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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看似偶然的塌房,背后都有至少七十二小时的舆情铺垫、三次以上的话题试探、以及一次精心设计的‘意外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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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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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晚这场酒驾事故,其实早在三天前,我就知道它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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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手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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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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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顾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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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说赵氏那边紧急召集团队开会,好像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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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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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鱼线绷得太紧,钩子总会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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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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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记得上线,明天视频会议,我说你同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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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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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不同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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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成功后,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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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戴上时,目光落在桌角那份打印出来的《恒远咨询财务结构说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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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片袋还压在上面,油渍浸透了纸张一角,正好盖住了“bvi公司”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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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把袋子拿开,露出完整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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