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薯片袋里的税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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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赵天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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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价还没跌，但财经媒体已经开始试探性报道“某资本集团涉境外税务调查”，虽然没点名，但圈内人都嗅得出味道。赵天雄这时候跳出来要见面，不是谈判，是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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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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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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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赵氏资本股票暴跌”这条热搜生效，还有46小时2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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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还在空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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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开口，语音那头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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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我忙着吃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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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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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里还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像是真在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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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顿了一下，声音从暴躁切换成无奈：“……你知不知道这会惹多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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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她回得轻飘飘，“所以他才急呗。越急越乱，越乱越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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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之听着，没插话，只是把薯片袋重新卷好，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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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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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耍酷，是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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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雄想用“掌握秘密”来施压，结果发现对方根本不在乎，还在吃夜宵——那他手里的牌，瞬间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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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沉默几秒，忽然笑了：“行吧，我给你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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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阵窸窣声，像是手机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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