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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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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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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骑士突然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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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条件反射般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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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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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那双覆着铁甲的大手却轻轻按在他血迹斑斑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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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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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声音仍然如岩石般粗粝,却罕见地带着一丝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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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有点骑士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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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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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看见老骑士那张未覆面甲的、沧桑的脸,眼神锐不可当,却已然浑浊。那只覆着铁甲的手掌按在他头顶,沉重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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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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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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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骑士收回手,转身走向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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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龙心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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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手忙脚乱地从储物空间里翻找出那颗怪异地、几乎有南瓜大小的龙心。红色的肉质里混杂着岩石,明明已经死去多时,路明非却隐隐有一种它还在搏动的错觉,仿佛不甘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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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骑士接过龙心,将它放置在祭坛中央的凹槽中。那凹槽形状诡异,像是被某种利爪硬生生掏挖出来的,上面还有鲜红色的、忽明忽暗的龙飨之力汇集成未知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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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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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愣了愣神,仰头看了看老骑士,又看了看自己——他就是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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