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琼丽写的长篇小说《青春的季节》的手稿。此刻,小屋沉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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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都感觉到了这种沉寂带来的压抑和尴尬,争华把目光从稿纸上移开,抬头向琼丽望去,此刻琼丽也正好停下手里的毛活望着他,两双慌乱、羞涩的目光马上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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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琼丽先抬起头来,打破了沉默:“艳红又给你来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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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个月不来信了。”争华说,“这也怪我,她来了两封信,我都没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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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回封信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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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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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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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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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珍惜你们的同窗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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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有了距离,她是大学生,我是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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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怎么样?这不会妨碍你们之间的同窗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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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华没吭声,琼丽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织毛衣。争华默默注视着低头织毛衣的琼丽,她的脸色尽管苍白憔悴,但那低垂的长睫毛,垂过肩的两条大辫子……依然使她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少女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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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争华是第一次这么大胆、近距离、仔细地去观赏一个姑娘,他的心灵受到了莫名的震撼,他的热血在沸腾,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甜蜜,这些感觉塞满了他的胸腔,堵塞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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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丽似乎察觉和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似的,她就仍然沉着头,平静地一针一针地织着那件毛衣,屋里又一次陷入令人压抑的尴尬和寂静。不过,这次两人似乎比刚才从容了一些,争华把目光从琼丽身上又移到长篇小说《青春的季节》的手稿上:“你这部小说主要写中学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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