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讨回真正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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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屋内光线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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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道人点燃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他沟壑纵横的脸。他不再佝偻，眼神变得清明而锐利，与刚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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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你来找我，是想知道‘社’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根’在哪里扎这，是吧？”他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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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新点头，“道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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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些。毕竟，贫道也曾是‘社’里负责‘清扫’的人之一。”云松道人语出惊人，“只是老了，看不惯有些事，便被‘请’到这荒山野观来‘颐养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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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是指处理像崔氏、罗文洞那样被灭口的人吗？张新背后泛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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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社’的根，不在某一处。”云松道人缓缓道，“它像一张网，或者说，像一棵大树的根须，早已渗透到许多你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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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蘸着碗里的清水，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画了几个点，并标注上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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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龙虎山。不只是天师府。周边一些看似不起眼的道观、药庐，才是他们真正提炼硃砂、水银，试验各种诡异丹方的地方。清虚子？他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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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腾冲。那里有最好的翡翠，也有最隐秘的硃砂矿脉。当地几个大土司，早年被‘社’以重利和丹药控制，为其提供最优质的矿石，并处理掉不听话的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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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十三行。有些行商，明里做着瓷器丝绸生意，暗地里却利用海路，为‘社’从南洋乃至西洋搜罗稀奇古怪的毒物和药材，甚至……引进某些邪门的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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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川唐门。”云松道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他们虽以机关暗器闻名，但用毒之术亦是一绝。‘社’与他们素有往来，那些见血封喉的诡异毒药，不少出自唐门旁支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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