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震怒的皇上和帝王心术。

认为，郑亲王奕劻，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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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极其尖锐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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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心跳漏了一拍，她飞快思索着，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回答：“郑亲王掌管矿脉，且与刘瀛过从甚密，难脱干系。但奴才以为，此等绵延多年、渗透宫禁之庞大组织，恐非一人之力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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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直接指认郑亲王是主谋，但也点明瞭他的关键位置和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大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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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似乎想从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里判断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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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呢？”皇帝突然问，问题跳跃得让人猝不及防，“你似乎认为，他亦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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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这是在试探她？还是皇帝自己也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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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奴才不敢妄议亲王。只是……当晚在热河，恭亲王爷来得过於‘及时’，且似乎……并不在意四阿哥真正安危，只急于坐实某些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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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到即止，没有说出恭亲王篡改证据之事，那会显得她过於知情，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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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完，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缓缓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极度疲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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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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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摇曳，将皇帝的身影投在墙上，拉得细长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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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跪在冰冷的砖地上，一动不敢动，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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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皇帝才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里之前的锐利似乎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形容的悲哀和……某种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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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他轻轻吐出三个字，却让张新心头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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