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辛者库和神秘的丹鼎社。
字笔法古拙，确非凡品。他脸色稍霁，但依旧怀疑：“药房？提审人犯？怎么是个生面孔？以往都是李公公或者赵管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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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心一紧，面上却不敢露分毫，只低声道：“李公公染疾，赵管事另有要务，遣我前来。问完便回，不敢耽搁。”她赌这守卫并不清楚药房具体人事，更不敢深究“药房”可能代表的深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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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张新竭力维持着镇定，甚至微微蹙眉，露出一丝“奉命行事不容刁难”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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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守卫将腰牌抛还给她，嘟囔了一句：“妈的，尽是事……进去吧！别瞎逛，提了人赶紧滚！里面晦气！”他侧身让开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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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张新接过腰牌，心几乎跳出口腔，低头快步走进了那扇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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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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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汗臭、霉味、馊饭、草药渣滓和伤口腐烂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属于绝望的气息。院子很大，却异常拥挤肮脏。低矮破旧的棚屋连绵，到处堆放着杂物和垃圾。一些穿着灰色破旧囚服、眼神麻木的人正在监工的呵斥下做着劈柴、洗衣、捣药等粗重活计。偶尔有咳嗽声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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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同样穿着号衣、但看起来更凶悍的监工拎着皮鞭，像打量牲口一样扫视着众人。看到张新这个穿着不同服饰的生面孔进来，目光立刻聚焦过来，带着审视和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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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握紧腰牌，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径直朝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房的小屋子走去。她必须找到这里的头儿，光有腰牌不够，必须有这里的管事点头才能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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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房里，一个满脸横肉、穿着绸面棉袄的太监正翘着脚喝茶，听一个小监工汇报。见张新进来，他三角眼一翻：“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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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再次出示腰牌，重复了方才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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