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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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子让我来，不是让我在这里等死的。”张新盯着他，“我要查案，就需要去那里。没有地图和消息，我寸步难行，对你们……也没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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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默地看着她，昏黄的灯光在他深刻的皱纹里跳跃。良久，他才缓缓放下银针，弯腰，从柜台最底下摸出一卷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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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直门外，雇骡车到三家店。然后往西北走，进山。沿着有车辙印最深、但行人最少的那条路走。看到一片被雷劈过的焦黑林子，往左拐。再走半天，看到一处断崖，崖下有溪流。矿洞入口，就在溪流上游一里地，伪装成了山神庙。”老者语速平板，像在背诵，“守卫分两班，每班二十人，领队的是粘杆处的番子，心狠手辣。换岗时辰是卯时和申时。矿工都是掳来的流民或罪眷，住在溪下游的窝棚里，有监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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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迅速记下，展开油布，里面果然是一张简陋却标注清晰的山势路线图，连几处暗哨的位置都有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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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她将地图仔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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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老者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上一丝冰冷的意味，“路，指给你了。能不能走到，能不能回来，看你自己的造化。主子……不喜欢失败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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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他毫不掩饰地用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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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不再多言，转身退回后堂。她需要尽快出发，趁夜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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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从正门走，而是按照记忆，摸索到后厨，找到一扇通往更后面小巷的后门。门闩很沉，她费力地拉开一条缝，侧身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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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瞬间灌入，带着凌晨特有的清冽和寒意。小巷深黑，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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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着记忆和那张简陋地图的指引，不敢走大路，只挑最阴暗的背街小巷穿行，朝着西直门方向摸去。身上的灰布衣服单薄破旧，冻得她牙齿都有些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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