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道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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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御案之侧，垂手侍立、面带恭谨忧戚之色的，不是别人，正是内务府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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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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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似无意地落在张新身上，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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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的心脏，瞬间沉入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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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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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另有事交予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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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御座上浸淫出的天然威压，每一个字都沉沉砸在偏殿光滑的金砖地上，也砸在张新绷紧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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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妃之事，刘瀛已禀明朕。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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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心脏在胸腔里疯撞。刘瀛禀明？他禀明了什么？禀明她“恪尽职守”地得出了急病突发的结论？还是……别的？皇帝这句“很好”，是褒奖，还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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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站在御案侧后方那个身影。刘瀛的存在像一片无形的、黏稠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偏殿，连空气都变得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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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另有事交予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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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疲惫感更重了几分，捻动佛珠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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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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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缓缓直起身，但仍垂着眼，视线落在皇帝常服袍角精致的龙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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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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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春园留守太监，昨夜递来密报，”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于园内西北角废井中，发现一具尸身。经查，乃去年告病出宫之旧人，瑞嫔宫中掌事宫女，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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