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揪心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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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一点一点往后退，每退一步都放轻动作，生怕吓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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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看着老虎没有扑过来，反而慢慢后退，紧绷的身体稍稍松了些，但眼里的恐惧还是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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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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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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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虎只是盯着她，没有动作，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替代了刚刚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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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才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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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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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着脸上的泥水，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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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不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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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趴在雪地里，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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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回应，想告诉她“我是哥哥”，想替她擦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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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声音里满是压抑的委屈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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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妹妹冻得通红的手，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看着她眼里对老虎的恐惧，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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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能撕碎狼獾的掠食者，却连给妹妹一个安慰的拥抱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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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敌意，才慢慢撑着身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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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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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试探着，慢慢向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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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着陈东小声说：“我……我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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