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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事很快就惊动了坊正和里胥,不到两刻,京兆少尹也亲自率队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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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与那少尹曾在听府有过一面之缘,然而此刻他却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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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医死人命,本府要查封你店肆、暂扣你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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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默不作声,心说到最后你还得给我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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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漆大印“封“字落下时,白玉堂门板被一条水火棍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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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看客哗然,便有人开始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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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女医正也会治死人?真真是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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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世道连皇上都未必是正统,何况一诊病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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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信口胡说,小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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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怕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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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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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被衙役“护送”出门前,回首望向匾额,“白玉堂“三字尚沾昨日喜炮的红屑,刺目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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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到了京兆府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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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尹拍惊堂木:“被告周婉儿,你医死人命,事实清楚,你还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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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话要说,”周婉儿抖了抖手中药方,“大人且看这药方,末尾多出的'附子三两'并非我的笔迹,我怀疑有人篡改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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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尹眨巴着眼睛,从差役手中接过药方,然后又眯起眼将药方一字不落的细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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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从先前的质疑渐渐变成了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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