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把总

，管保你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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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闻言，眼里倏地亮起两簇小火苗，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欠了欠：“那可多谢周大夫！不过管营大人案头就有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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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点点头，又问：“管营大人的名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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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的声音更低，几乎贴着地皮：“姓李，名德穗。她官人姓武，听说是个把总，姐妹们都叫他武把总，真名倒没人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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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穿过两道阴冷的回廊，到了李德穗的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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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陈设极简：一公案、一桌、一椅、一睡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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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穗却不在，大约是临时被什么事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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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把食盒搁在桌上，将饭菜一盘盘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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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搓手：“周大夫莫见怪，饭菜有些简陋，您先趁热慢用，管营大人兴许是出去巡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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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看着阿苦粗糙的手指，心里蓦地一软，温声道：“阿苦姐姐也坐下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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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吓得连连摆手，腰弯得更低：“不敢不敢！我是何等身份，哪敢在管营房中动筷？再说我早用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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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到墙边，像要把整个人嵌进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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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也不再劝，端起碗，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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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粒粗粝，腌萝卜却爽脆，带着淡淡回甘——这是她穿越而来的第一顿饭，每一口都像在提醒自己：活着，就有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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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阿苦又捧来一盏酽茶，茶色深褐，苦中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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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抿了一口，抬眼见北墙下的公案：乌木桌面被磨得发亮，一方端砚搁在左上角，墨块半残，笔挂上的羊毫却根根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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