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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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大师轻轻叹了口气：“天门之事，牵扯太古秘辛，非眼下所能尽言。你只需知，天地自有法则，善恶终有平衡。封魔碑虽裂，然其根未绝，待机缘至时，或可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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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张卫国……”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怜可悲之人。执念深重，为求窥得长生之秘或其力量，早已被魔物蛊惑侵蚀，甘为傀儡。其伪装潜伏多年，所求无非今日。然魔物无情，终遭反噬，形神俱灭，亦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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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神俱灭了吗？那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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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又停留了片刻，指点了我几句关于《雷霆枢机》修炼的关窍，便飘然离去，言说尘缘已了，需回山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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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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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细心地喂我喝粥，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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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炕上，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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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了推土机和施工人员忙碌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幸存村民们劫后余生的、带着悲伤却也有希望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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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正在这片废墟上，顽强地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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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能勉强下床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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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望了老道士。他依旧昏迷着，但气息平稳了许多。慧明大师留下了丹药，九处也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资源。王大夫说，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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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一人，慢慢走到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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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焦黑的老槐树残骸已经被清理掉了，原地留下一个大坑，正在被填平。仿佛一切的起点，就这样被轻易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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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抹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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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责任、还有那遁走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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