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残光与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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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漂浮在温暖的海洋里，沉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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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冰冷的煞气，没有撕裂的痛楚，只有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安宁。仿佛只要一直这样沉下去，就能忘记所有的责任、恐惧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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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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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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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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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这片虚假的安宁时，一丝微弱的、却异常执拗的刺痛，忽然从眉心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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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冰冷的针尖，又像是……微弱的电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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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丝刺痛极其细微，却精准地刺破了包裹着我的温暖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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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更多杂乱的声音和感觉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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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散了架般的剧痛，尤其是眼睛，灼痛得像是被塞进了两块烧红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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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还有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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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草药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熟悉的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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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一点点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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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模糊了很久，才勉强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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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顶那熟悉的、破旧不堪的木质椽子——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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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转动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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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趴在我的炕边，似乎是哭累了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脸色苍白得吓人，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她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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