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深窟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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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信任，有托付，也有赴死般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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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义无反顾地钻进了那个隐蔽的、如同野兽喉咙般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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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洞口，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我将全部的精力都灌注到双眼上，视线紧紧跟随着在地下艰难前行的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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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狭窄、窒息……我的视野跟随着她，仿佛我也在经历着那一切。我能“看到”她前方通道的稳固与否，时不时地用我们约定的方式，拉扯绳子传递简单的信号——一下危险，两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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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极其消耗精力，我的头痛欲裂，鼻血流得更凶，眼前阵阵发黑。但我死死咬着牙坚持着，我知道，我现在就是小雅在黑暗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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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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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的“视线”看到小雅接近了那条被水淹没的坑道。她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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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那段水路在我的视野里是一片浑浊的黑暗，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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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十秒、十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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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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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秒……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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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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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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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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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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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岔道另一侧的水面，一个人头猛地钻了出来！是小雅！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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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剧烈地咳嗽着，爬上岸，顾不上休息，沿着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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