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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王大夫拆纱布时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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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睁眼,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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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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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模糊的光影,然后逐渐清晰——王大夫满是皱纹的脸,我娘哭红的眼睛,窗外……院子里那棵枣树下埋着的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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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酒坛子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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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能看见吗?”我娘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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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刚才那是幻觉吗?我集中精神看向院子,果然又看到了——埋在地下三尺深的酒坛,那是我爹在我出生时埋的女儿红,可惜我没能变成闺女,这酒就一直没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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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我能透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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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你别吓娘啊!”见我发呆,我娘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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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能看见,都能看见。”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装作虚弱地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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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老实巴交的李二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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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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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超能力的兴奋只持续了三天,就被现实的窘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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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无法完全控制这双眼睛。有时候看得太远,有时候看得太深,有时候……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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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我正蹲在村头老槐树(被劈焦后只剩半截)下啃馒头,一抬头就看见了百米外王寡妇家浴室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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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身子,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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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站起来,馒头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是村花赵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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