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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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多，谢璟川从书房出来，目光扫过连廊上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相册与婚纱照，对着侍立在门口的佣人淡淡吩咐：“明天让人清掉，丢进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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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连忙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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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拧了拧卧室门把手，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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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对佣人说：“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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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快步下楼取来钥匙，片刻后，门锁“咔哒”轻响，谢璟川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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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开了盏暖黄的侧灯，昏光里瞥见床上蜷缩着熟睡的林瑶，眸色沉沉地暗了几分，没再多看，转身去衣帽间取了浴袍，径直去了外间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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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渐歇，他重回卧室时，林瑶仍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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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另一侧被子躺下，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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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瑶醒来，脑子里昏沉得像塞了团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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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记得，昨夜似乎曾抱住过一具温热的身体，带着清冽的皂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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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刚起便被她用力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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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修剪齐整的花园，还有角落里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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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无意识划过冰凉的玻璃，心里默默盘算：从这里跳下去，大概摔不死，却多半要落下残疾，想跑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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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那些守卫，眼都不眨地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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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一宝贝，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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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窗玻璃轻声呢喃，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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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耗下去，饿是饿不死，怕是要先抑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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