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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的螺旋桨切开浮冰的脆响,像一把钝刀反复划在寂静的南极冰原上。林默靠在驾驶舱的观测窗前,指尖悬在全息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播放键。舷窗外的冰山泛着青蓝色的冷光,巨大的阴影将半个船身吞没,冰粒被狂风卷着,狠狠砸在防弹玻璃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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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定格着记忆碎片的最后一帧:母亲林岚站在南极冰穹下,对着镜头外的面具人笑,风掀起她科考服的衣角,像一只欲飞的白鸟。这是陈志远意识体崩解前投射出的最后一段完整影像,林默已经反复看了十七遍,每一次都能发现新的细节——母亲手套上磨破的食指指尖、面具人胸前徽章的反光、冰层下若隐若现的淡蓝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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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对结果出来了。”苏雨晴的全息投影突然在屏幕旁亮起,她的头发比出发前更乱了,眼下的青黑像晕开的墨,背景里实验室的警示灯还在微弱闪烁,“facialrecognition跨数据库比对完成,排除面部遮挡干扰后,面具人的骨骼轮廓与张锐父亲张启明的匹配度高达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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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张锐这个名字像一根埋在记忆深处的刺,三年前两人同为“记忆编码项目”核心成员,却在项目即将突破时,张锐突然以“意识污染风险”为由公开反对,随后离奇失踪。那时他只当是理念分歧,现在想来,一切早有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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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明……全球意识监管局前局长。”苏雨晴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滑动,淡蓝色的解密档案流在她身前展开,“1945年,他和一群物理学家在南极科考时,首次探测到原始意识海的低频信号。他们成立了‘守界人’组织,核心理念是‘意识技术原罪论’——认为人类对记忆的编码、上传、接驳,本质是对原始意识海的亵渎,最终会引发‘意识污染’,让所有文明记忆沦为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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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里附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张启明穿着五十年代的科考服,站在南极冰原上,嘴角紧抿,眼神锐利如冰。他的胸前别着一枚三角形徽章,与记忆碎片里面具人佩戴的一模一样,只是那时的徽章还没有刻上波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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