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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市立医院的玻璃窗,林默推开病房门时,正看见父亲林建国对着手机屏幕发愣。屏幕里是三年前家庭聚餐的照片,母亲穿着米白色针织衫,笑纹里盛着暖光。“这是……你妈妈?”林建国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语气里藏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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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林默走过去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目光落在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上。一周前的手术创口还贴着淡粉色纱布,医生说颅脑损伤引发的逆行性遗忘症恢复缓慢,但能记起家人已是万幸。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父亲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建国咬了口苹果,忽然低声说:“我总想起一片白色,很冷,还有仪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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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父亲说的不是医院——当年林建国作为记忆修复工程师,曾误入“意识进化会”的秘密据点,虽侥幸逃脱却留下了创伤。他正想开口转移话题,苏雨晴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里隐约传来实验室的机械运转声:“林默,你过来一趟,有东西要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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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穿过城市的晨雾,记忆博物馆的轮廓在远处渐次清晰。这座耗时半年修建的建筑通体由透光混凝土建成,阳光穿透墙体时会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无数悬浮的记忆碎片。实验室在博物馆地下三层,门禁系统扫描过林默的虹膜,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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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晴正站在工作台前,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机械表。她面前的恒温箱里躺着个牛皮纸包裹,边缘已经泛黄,邮戳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1987”的字样。“今早保安室收到的,没有寄件人信息。”苏雨晴的指尖敲了敲包裹表面,“材质是工业级牛皮纸,防水涂层还没完全失效,像是在某个干燥的地方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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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戴上乳胶手套,小心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金属盒,黄铜质地已经氧化发黑,边缘的合页生满红锈,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盒底铺着褪色的绒布,静静躺着一叠对折的实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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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已经脆化,林默用镊子轻轻展开,泛黄的纸页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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