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母亲的意识屏障

着坚定的光，“你想，当我们能真正‘看见’别人的记忆，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怒哀乐，那些偏见、误解，不就会少很多吗？这才是第二代记忆编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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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远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你总是能想到更远的地方。行，就按你的思路改，大不了我们多熬几个通宵。”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皱起眉头，“还是你泡的咖啡难喝，下次我带咖啡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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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笑了，伸手敲了敲他的杯子：“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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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看着这一幕，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他想起小时候，陈志远经常来家里吃饭，每次都带他最爱吃的草莓蛋糕，还会陪他玩组装模型。那时候他不知道母亲和陈志远在做什么，只觉得他们总是很忙，实验室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现在他才明白，那些深夜里的灯光，藏着母亲对这个世界最深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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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林默对着光雾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你还在！陈志远叔还在，我们已经完善了第二代技术，我们能把意识核心转移出去，能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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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光雾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原本柔和的流光变得急促，像沸腾的水，光雾的颜色也从淡白变成了浅蓝，然后又慢慢染上一层温暖的橙红。紧接着，光雾的中心开始向外扩散，一道模糊的女性身影从里面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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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母亲的轮廓。她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实验服，头发还是林默记忆中的长度，温顺地垂在肩膀上。她的脸有些模糊，像隔着一层薄雾，但林默能清楚地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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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母亲的声音传来，不像父亲那样虚弱，也不像记忆碎片里那样清晰，而是像浸在温水里的丝绸，温柔地裹住林默的意识，“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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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伸出手，想要触碰母亲的身影，却又怕像之前那样穿过虚影。他看着母亲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光，比空白区里所有的光都要亮：“妈，跟我走，我们一起出去。爸还在，我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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