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空白记忆区

区的边缘到了。”陈志远的数据流在林默面前聚成一条细长的光带，“前面就是空白区，里面没有光，没有声音，你要跟紧我的光带，不要偏离方向，否则很容易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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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跟着光带往前走，白色的空间渐渐变成了深灰色，然后是纯黑——空白区果然像苏雨晴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意识信号，连陈志远的数据流都变得微弱了很多，光带的颜色也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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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的信号在哪里？”林默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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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面，大约五百米的位置。”陈志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信号很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我需要再调整一下频率……找到了！在你的左前方，有一个微弱的意识光点，那就是林建国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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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朝着左前方望去，果然看到一个极小的黄色光点，像是黑暗中唯一的星辰，在缓慢地闪烁着。他加快脚步，朝着光点跑过去，越靠近，光点就越亮，他能感觉到那是父亲的意识——带着熟悉的温暖，还有一丝微弱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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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林默朝着光点喊了一声，光点忽然闪烁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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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陈志远的光带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不好！监管局的意识探测仪发现我们了！他们正在往空白区发射干扰波，我的数据流快撑不住了！林默，快启动‘归航’程序，把你父亲的意识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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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立刻按照母亲硬盘里的指示，在意识里默念“归航”的启动指令。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和父亲的光点连接在了一起，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光点传来，像是父亲的手在轻轻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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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儿……”父亲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响起，带着虚弱，“别管我，你快出去，监管局的人……他们想要‘意识清除计划’的资料，不能让他们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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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会丢下你的！”林默的眼泪在意识里化成了透明的水珠，“我们一起出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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