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识迷宫

都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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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岚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摇了摇头。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林建国的脸颊，掌心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冰冷的愧疚。“别让小默知道真相，”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坚定，“他还小，不能让他活在仇恨里。我们犯下的错，该由我们自己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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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脆弱的模样，也从未想过父母之间竟然藏着这样沉重的秘密。那些年，母亲总是缠绵病榻，父亲终日奔波忙碌，他以为只是生活的艰辛，却没想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不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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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转身离开，身后的病房随着门的关闭渐渐消散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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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在迷雾中前行，林默的目光被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吸引。门上的日期是“2084年7月21日”，这是父亲确诊阿尔茨海默症的那天。他记得那天，父亲拿着诊断报告，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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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铁门，眼前出现了一间陈旧的实验室。房间里布满了灰尘，各种仪器杂乱地摆放着，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墙角堆着一摞摞的笔记，纸张已经泛黄，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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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独自一人站在实验室的中央，背对着门口。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像一团蓬松的雪，身形比几年前更加佝偻。他仰着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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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我知道你还在。”他的声音颤抖着，“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当年若不是我懦弱，没有阻止李诚，你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我研究记忆编码技术，不只是为了留住我这越来越模糊的记忆，更想有一天能把你的意识复原，亲口向你道歉，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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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抚摸着旁边一台老旧的仪器，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指纹印记。“我知道这条路很难，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完成。但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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