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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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看!我告诉你章海望,你想回乡下当你的瘸子就自己去!我是绝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我现在就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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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两个字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面,门口围观的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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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还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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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爷,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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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营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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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好!章营长,这种女人早点离了早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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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替章海望不值的声浪中,一直如同雕塑般沉默的章海望,眼睫终于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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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具木偶一般,机械性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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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曾经明亮锐利的眼睛,如今却布满血丝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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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焦在江秋月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死寂过后的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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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章海望用沙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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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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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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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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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重锤,让原本喧闹的病房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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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月也愣住了,她似乎没料到章海望会答应得如此干脆,那决绝而麻木的眼神,竟让她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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