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天盼他能在家多待几天。
现在她已经不关心他何时休息, 何时出差, 又要在外多久。
闵疆源把衣服挂起来, 经过她旁边顿下脚步, “有白头发不是正常?”
别说他们这个年纪,现在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有少量白发。
江芮没搭腔, 自顾自拔白头发,对着镜子有时距离把握不好,从镜子里看感觉夹住了头发, 经常拔空,什么都没夹住。
闵疆源看她几秒, 从她手里拿过镊子,把几根他看得见的白发拔下来。
如果搁以前,江芮难以想象自己会有多高兴,但此时此刻,心里跟平静的湖水差不多,泛不起一丝涟漪。
“稀稀明年春天想去江城度假,让一家人都去。”
“明年五六月份没空。”
有几个国际性会议都集中在第二季度,这是目前已经确定的会议,还有很多暂时没定下来的工作和活动,想挤时间都挤不出来。
闵疆源这些年最愧对女儿的就是,有时连女儿一个很小很普通的愿望都无法满足。
“我明年尽量抽几天时间陪你们出去。”
江芮强调:“是陪稀稀。”
闵疆源不跟她争辩,继续给她拔白头发。
两人相顾无言。
镜前反光,闵疆源有时分不清是白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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