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裂痕

着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一种冰冷的、陌生的质地：“那半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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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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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开她的视线，语气生硬：“都过去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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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苏若雪重复着这三个字，忽然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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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他还是这样。永远试图抹杀一切他不愿面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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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很重要。”她强调，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惊讶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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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细节只会让你更痛苦！”谢景渊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丝被逼到悬崖边的焦躁，“忘记它，苏若雪！像过去五年一样，好好待着，让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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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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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着？”她终于笑了出来，笑声又干又涩，比哭还难听，“像一只被养在笼子里、没心没肺的金丝雀？等着你偶尔投喂一点‘安全’的食粮？然后对过去怎么被掰断翅膀的选择性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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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旁边的沙发，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身体还在发软，但脊背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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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着他，眼眶通红，却不再流泪：“谢景渊，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把我关得够严实，保护得够好，你心里那点愧疚就能减轻一点？你就能假装五年前那个因为‘大局’而犹豫的抉择……从来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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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谢景渊最不愿被触及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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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苏若雪！注意你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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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言辞？”她迎着他骇人的目光，寸步不让，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恐惧、还有刚刚破土而出的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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