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丝雀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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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谢景渊本人居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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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入密码打开门时，苏若雪正抱着膝盖坐在客厅巨大的灰色地毯上，对着窗外发呆，像一只被遗弃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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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她回过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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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气。他脱下黑色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里面是同样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他扫了一眼桌上几乎没动过的、已经冷掉的营养晚餐，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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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不合胃口？”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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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雪扯出一个假笑：“合，太合了，谢部长安排的牢饭，怎么敢不合胃口？就是吃多了容易感觉自己是个需要严格控制变量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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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你需要补充体力。虚弱的状态更容易被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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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谁趁虚而入？那个喜欢送花的变态吗？”苏若雪忍不住反唇相讥，“还是被您这无微不至的监控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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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她：“监控是为了你的安全。所有的通讯管制也是为了切断任何可能指向你的线索。你根本不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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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明白！”苏若雪猛地站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卷进这种破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死个人内脏会变成玻璃！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给我送死人花！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像犯人一样关起来！谢景渊，你告诉我啊！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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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带着回音，显得格外尖锐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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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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