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群童惊惧,老言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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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林凡从小听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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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河边玩，要是看到蛇，总会有老人远远喊：“别碰！让它走！蛇记仇，你伤了它，它能寻着味儿找回来！”那时候只当是吓唬小孩的，蛇那么小，滑溜溜的，有啥好怕的？甚至有回，狗蛋抓了条小水蛇，用绳子拴着当“宠物”，被他爷追着打了半条街，骂他“作死”，他也只当是爷脾气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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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些话像活了过来，带着尖牙，钻进孩子们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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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说，大凡有点年头的蛇，身上都带点灵气，你不惹它，它也不惹你；你要是杀了它，它的魂能缠你一辈子……”有个孩子小声嘀咕，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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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还说，蛇是‘地龙’，通着地下的脉，杀蛇就跟挖断自家祖坟的脉一样，要断根的……”另一个孩子接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血痕，像是怕从土里钻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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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后背一阵阵发凉。他想起昨天小石头举着石块砸蛇头的样子，想起狗蛋用树枝抽蛇身的狠劲，想起自己明明觉得不对劲，却没坚持拦住他们……那些画面和老人们的话搅在一起，像团乱麻，缠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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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狗蛋突然从他爹怀里抬起头，脸上全是泪和灰，“是我要打蛇的……是我不好……”他挣扎着要往路中间冲，被他爹死死按住，“小石头要是不跟着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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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娘的哭声打断了。小石头的娘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我的儿啊……你咋就不听劝啊……前两天还跟我说河边有蛇，让我给你做个红绳辟邪，我咋就没当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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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辟邪？林凡心里猛地一沉。他想起昨天小石头脖子上确实系着根红绳，是他娘用朱砂染的，说能防“脏东西”。可那红绳那么细，终究没拦住该来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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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的话还在耳边飘：“蛇这东西，记仇得很，你伤了它的命，它就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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