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新量地的任务,立马积极跟进,一边变着花儿地夸赞一边跑前跑后,顺便表了表自己的委屈和忠心,舌头都差点打结。
陈爱党:“……”
唐贵这嘴皮子,真特么天生?当官的材料。
难得这样?一桩麻烦事能在年?前解决,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迅速将没登记的几家人喊来集合,带着绳子、盒尺等去量地。
当然,路上免不了叮嘱些“占了便宜别吱声?,少说多看”之类。
唐贵尤其?殷切,奈何他不是行好?的,更不会画禁言咒,刚摆开架势要量地,就被陈兵一嗓子吓得抖了抖。
“大伙儿先等等啊!”陈兵站在自家地块前,手里拎着一根拇指粗细的三?尺长铁棍,“咱们庄稼老?粗不识字,记到纸上也看不懂,插灰橛子吧!”
所谓“灰橛”,指的是将铁棍垂直插入土中再拔出来,然后往洞眼?里灌满草木灰,这样?地下就形成了一根灰橛子。
草木灰不腐不坏,几年?后挖开地面仍然能找到痕迹,所以灰橛在乡下常用来做田地的分界标志。
“好?主意!插灰橛最保险!”
“啥是灰橛?昨天不是插了木头橛子当记号吗?
“哎呀,你们年?轻人见?识少,咱村土改分地那年?就是插灰橛,一年?年?浇地都冲不走。”
“这办法好?,插上灰橛顶万年?,以后谁都甭想耍赖!”
看热闹不嫌事大,乡亲们纷纷架秧子应和,昨天登记的也要求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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