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明天走吧,我不想?住院了。”
姜冬月登时一个?激灵,放下手里的袜子挪到床头?,小心翼翼地劝道:“妈,咋突然想?出院了?是不是身?上难受?”
林巧英刚住院时天天问医生什么时候能走,五天后就不再问了,这还是第?一次旧话?重提。
“我早不想?在?医院待了。”林巧英望着?闺女,眼神十分平静,“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妈想?好了,明天就出院。”
姜冬月:“^#$%@*&…”
“妈,你别瞎想?,叫医生听见肯定批评你。”她字斟句酌地开导林巧英,“人家早说了能治,就是老年人底子薄,治起来有点儿?慢……”
林巧英摇摇头?,虽然幅度很小,但足以打断姜冬月,“好啦,知女莫若母,我还看不透自己孩子吗?”
秋红和冬月都孝顺,一天天瞒着?哄着?,让她在?医院糟钱治病。可?是她不聋不瞎,哪怕最开始糊涂,白天黑夜地输完两百多瓶液,也应该明白——
她的病治不好了。
假如能治好,她就会?像隔壁病房的老头?老太太那样痛快出院,而不是浑身?上下越来越难受,吃的药越来越多,有时候连上厕所都需要搀扶。
她恐怕没多少?活头?了。
摸着?良心说,林巧英并不怕死。人活一辈子,无论贫富贵贱,最终都是要死的。何况她年轻时经历过战乱、饥荒、大旱、大水,见过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死去,有些躺进薄棺材,有些卷进破草席,有些横尸荒野地,总之各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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